夜风吹过,苍郁山峰之上。 儒生正酣睡间,突被噩梦惊醒,惊魂未定的他,环顾四周,山风瑟瑟,别无二声。
猛然间,草丛深处,一双绿如萤火的眼睛,正盯着自己,儒生全身一震,一缕凉意贯达全身。
月光之下,但见一斑斓大虎,俯卧于前,儒生慢慢抓紧腰中之剑,不敢轻举妄动,僵持半个时辰,人虎各如泥塑。
此时,一声悠扬笛音响起,并无韵调,但很空灵,斑斓大虎压了一下前爪,尾巴一甩,搜的一下穿入丛林,踪迹不见。然儒生并不敢有半点懈怠,仍然紧张四顾,风吹草动,戒备依然。
片刻之后,笛声由远而近,凄凉幽怨,又似神伤黯然。苍翠松柏之上,上弦月下,一切明亮可见。但见两头白虎,一前一后,缓缓而来,轰轰而喘,震人心弦。
待近前细看,原来后面之虎背上,侧坐一妙龄少女,少女青丝粉面,眉若墨画,唇如樱桃,婀娜身段,楚楚犹怜。
少顷,再近,但见少女,约有十六七模样,身着淡蓝纱衣,纱衣薄透,犹如蝉翼,冰肌玉肤,若隐若现,微风吹过,飘逸蹁跹。
更近,细观少女,不束发,不穿履,不化妆,不戴饰,纯美天然,貌若天仙。儒生见状,呆立于前,张嘴瞠目,灵魂出窍,浮想连篇。
突然,见前面一虎仰天一声长啸,寂静之夜,经此一啸,山林瑟瑟,群山震颤。呆立儒生,也一惊还魂,不在木然。
原来,少女所骑之虎,乃随身坐骑,另一虎,专门担任开路守护之责。见书生挡在前面,才长啸警告。
少女,笛声骤然停下,竟也端详起书生来,但见少女,眼神直愣,神态天真,一汪秋水,楚楚勾魂,似乎未见过男人一般,竟毫不避讳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理。
良久,姑娘才慢慢回过神来。用长笛轻打了一下带路之虎的尾巴,但见二虎一前一后,反身入林,窜山越岭,带着呼呼山风,顷刻不见踪影。
此时,树木依然瑟瑟,剩下的只有呆立张望的儒生,儒生揉揉双眼,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所见,真是如梦似幻。心中暗思,莫非,刚才遇到狐仙......
一夜迷离梦幻,东方已鱼肚之白,儒生打一哈欠,整整衣装,打点行囊,斜背包裹,身负长剑,踏着蜿蜒山路,向前赶去。跳跃各个巨石之间,闪展腾挪,起落如鹤,腿脚轻盈熟练,在行家看来,必知其轻功非常了得。片刻间便隐没于山林中。
未完待续
作者 若瑟(风雨潇潇竹笔名)
2010.10.26 于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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